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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邮是需要“思”和“想”的
作者:李近朱2019-01-11
    此文命题,开宗明义,提出了“思”和“想”二字。这“思”和“想”亦即思考着并深想着。集邮,原本就是一个文化性的集藏行为,虽然集藏本身大多集中在了邮品这个物质成果上,但其还蕴含诸多的思与想的精神获取。
    最近,读到吕维邦先生出版的《邮学漫论》一书。先是这题目引起我的思考。如今,在集邮有点沉不下心的时候,“邮学”一词向人们提出了,集邮是须静心深研的一门学问。于是,览读了这个“邮学漫论”,也想发表一点“漫谈”。
    集邮虽专注于“邮”的小小空间,但愈是专深细研,便愈感其大,大到了有《中庸》“致广大而尽精微”之说的意味。这里,既有邮识的微观探究,也有对于集邮现象的从微观到宏观的思与想。于是,“邮”之空间就越发广大起来。翻开《邮学漫论》这部邮书,收录于“集邮文化”“邮学理论”“协会工作”“邮票发行”“经营服务”“部分邮史”“文献参展”“安徽邮事”部分的70余篇文章,对于邮政、邮票、集邮做了全方位的思考与深想。聚焦之点就是“邮学”,也就是关于集邮深层次学问的思考与研究。全书虽然也有对于具象题旨的言说,如对于解放初期“蚌埠加盖票”、“抗日军人图”“全国山河一片红”等具体邮票进行了学术性的微观研究,但最有特点的还是作者对于宏观的集邮现象的漫论。
    我收到过吕维邦先生的一封信,对于我在一篇文章中所表达的关于“集邮服务于邮政”本末倒置观点的赞同。其实,这个观点也是他作为一个邮政人和集邮者的多年思考,并早就诉于文字,在社会上的媒体如《新民晚报》和集邮报刊上已经多次表明自己的观点。作者和我的观点的一致在于,邮政作为为社会“普遍服务”的一个重要行业,为集邮者服务也就是为集邮服务,是其宗旨和使命所在;让集邮者亦即让集邮为邮政服务,无论从个体的集邮行为还是集邮组织的职能上看,这个服务应当定位为“邮政为集邮服务”或曰“为集邮者服务”。在出现“集邮为邮政服务”这个观点的时候,2006年甘肃的一些邮政领导就提出了“邮政应当为集邮者服务”的看法。在近10年前,吕维邦先生始终在思着与想着这个问题,并多次提出自己的观点,在多年来的文字表述中,坚持着自己的认知。我认为,对于我们提出的这个观点,会有人不同意,这当然可以讨论。但是,每当一个思路观念出台之后,作为集邮者应当有独立的思考,在自己的思与想中表达自己的赞同或是商榷。
    早年,当全国集邮联提出“集邮文化”这个概念的时候,吕维邦先生旗帜鲜明地从起社会价值、与社会精神文明建设的关系,以及从新世纪集邮工作新思路等多角度发表多篇文章,漫论“集邮文化”;这部书中就收录了6篇。其中,有在匡正认知上的错讹和浅表等问题之中,做了正面的论述。而对于集邮人所普遍关心的邮票设计问题,《邮学漫论》一书多篇论及,且以“设计质量的思考”,直言了设计上的不足和存在问题。在论到集邮协会工作时,如对于淮海经济区的集邮联谊会活动,就从其对于中国集活动的发展和方向这个大角度出发,写了三篇“思考”,其中不乏针砭不足文字;而在集邮经营的探讨中,更是针对“经营幼稚症”做了分析和提出建设性之见。
    从作者文字中读到对于集邮现象不是“一边倒”的种种漫论,既有鲜明的肯定和拥趸,也有鲜明的置疑和辩争,这就体现出了思与想的结果,那就是有观点和有看法的诤言式的表述。正是有了对于集邮现象的思与想,才有了对于集邮现状的一个不仅仅停留在“漫论”上的实际推动。至少,我们看到的集邮文化的新思路所结出的集邮成果,已在安徽地域邮事中透出勃勃生机。这皆是包括作者在内的集邮人思与想的成果。因此,作为一个集邮人,在集藏的同时,去思去想,根本点还是在于能够推动或改变集邮的状貌,目标是为着集邮的前进。
    集邮,能够从“邮学”这个极具文化含量的概念出发,在整个集藏行为中,去思考去深想,这是应予提倡的风气。因为,集邮不仅仅具象于邮品本身,还有更广阔的社会文化的经济现象。这就让我想到了作者又一篇文章,漫论到了邮书出版中的“精”与“多”。
    我想,吕维邦先生的这部称之为《邮学漫论》的邮书,遴选了70篇文章结集出版,这是作者近年来所发表的2000余篇文章的集萃精选。可见,其在“精”上所做的践行,对于当下邮书量多而精少的现象是多有启示的。这部邮书的“精”,就在于提出了集邮要有“思想”,也就是要有多多的思和深深的想,且不独于聚焦集邮现象,也包括了探究集邮的微观学问。如此,集邮才会少一些浮躁多一些思想,让这一文化性的集藏行为,向着更开阔更深邃的方向发展和前行。